妙音惊恐地看着余默,步步后退,最终,退无可退,告饶道:“不不不,我不会复仇的。”
任惊云率先打断说:“错!她肯定会复仇,他就是个歹毒的女人,在剑宗时就攀龙附凤,欺软怕硬,睚眦必报,你绝对不能信她的话。”
噗!
人群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这报应来的太快。
妙音先前对任惊云弃之如敝屣,如今,任惊云就反戈一击,正中要害。
妙音勃然大怒:“任惊云,你胡说八道!”
余默挥挥手,打断道:“别吵了,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你们既然是师兄妹,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话音一落,余默屈指一弹,击中妙音的腹部。
轰!
气海炸裂,妙音张大了嘴巴,变成了死鱼眼,口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哈哈哈,报应不爽啊。”
任惊云状若疯狂地大喊大叫。
余默没有理会,径直向言飞走去,笑眯眯地说:“言公子,接下来轮到你这个始作俑者了吧。”
言飞悚然一惊,差点吓瘫,痛哭流涕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向放屁一样把我放了吧。”
人群中立刻响起哄笑声。余默摇头说:“错了,你的行为是日积月累养成的,你既然没将我们的性命放在眼中,自然也不会将其他平头百姓的命放眼里,留下你,只能是继续伤害别人,这种事既然
被我遇上了,那我就不得不见义勇为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言飞惊恐地问道,垂死挣扎。
“我就要你这一身功夫。”
余默话音一落,一声巨响就从言飞气海中传出,言飞立刻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余默转身就走,将惊云剑递给唐京,说:“收着吧,它是你的了。”
“嘿,好的。”
唐京连忙抱在怀里,宝贝的不得了。
“你到底是谁?”妙音恶狠狠地盯着余默的背影,问道。
余默头也不回,说:“你会知道的。”
几人走出群人,一队人快速赶来。
剑叔见了,连忙迎上去,低语几句,这是叶家的人来了,剑叔最后还是向家中汇报,叶家连忙派了一队人来善后收尾。
毕竟,那么多路人,必须妥帖处理,以免造成恶劣影响。
这次毕竟没有伤人性命,只是废掉了武功,对武者而言是天大的事,在普通人看来就是打架而已。
余默几人快速离去,上了一辆叶家的商务车,没理会后续事情。
车上,叶千千深深地看了余默一眼,说:“我先前就看你们的车屁股被撞了,你们没提,我也没多问,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内幕。”
余默笑了笑:“本来是小事一桩,岂料又遇到了,所以顺便处理就是了,正不算什么大事。”
剑叔身上的伤口已包扎好,他惊魂未定,说:“这还算小事?”
“不算吗?”余默反问。
其他几人也纷纷盯着剑叔,一时之间,剑叔一口气憋在胸口,不知如何回答了。
唉!
他最终长叹口气,感叹道:“我是真的老了,理解不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世界。”
余默好奇地问:“现在你对剑宗和剑庐还有那么强烈的执念吗?”
“当然!”
剑叔精神一震,激动地说:“剑宗那么多人,有几个败类也不足为奇,但剑宗和剑庐依旧是我们练剑之人的圣地。”
其他几人撇了撇嘴,唐京揶揄道:“什么圣地?一管窥豹都能知道剑宗是什么货色,请我去我都不去。”
“那是因为你见识浅薄,对于练剑之人……”剑叔滔滔不绝,却被唐京无情地掐断了,说:“我也是练剑之人啊,你没看默哥都把惊云剑送我了吗?”
“你……”剑叔翻了个白眼,懒得评论,他是练了一辈子剑,哪能看的上唐京这个半途上车的人。
咳咳!
叶千千挥挥手,说:“别争了,这剑宗确实不怎么样,那剑庐不去也罢。”
叶千千一锤定音,剑叔纵有不满,也不敢再争论了。
“就是嘛,要练剑向默哥请教他,他才是真正的剑法高手。”唐京一脸崇拜地看着余默,说。
先前,剑叔也看了余默的剑法,但以他的眼光,只看到了皮毛,并没有看出其中的精髓。
所以,他下意识地并没有认为余默的剑法有多了不起。
一行人直接来到叶家。
刚一下车,唐京就大呼小叫道:“哇,叶大美女,你的家这么大啊,太土豪了,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叶千千浅浅一笑,不以为意地说:“就是个住的地方而已,哪里有那么夸张。”
余玥也惊叹,张开双臂,仿佛想拥抱这巨大的叶家,感叹道:“我们以前的家那么小,你们家这么大,比我们家大了好多好多倍。”
叶千千拉着余玥的手,说:“你若是喜欢,以后就住在这里啊。”
余玥摇头道:“太大了,我住不习惯。”
几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叶家,一路上纷纷有人停下脚步,向他们行礼。
众人感受到这万众瞩目的目光,几人不免有些拘谨,倒是唐京像活宝一样,没心没肺,不停地朝叶家的人打招呼。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叶家的议事大厅。
叶准已经等候多时,当看见几人时,快步迎上来,热情地说:“你们来了,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我们可不会客气,这次真是麻烦叶叔了。”余默点头说。
余玥和凌瑶见过叶准,笑盈盈地打招呼:“叶叔叔好。”
叶准慈祥地点头说:“这次来了多玩几天,让千千陪你们。”
二女点头:“千千已经请我们吃了大餐,逛了街。”
余默连忙向叶准介绍,说:“叶叔,我替你介绍一下,这是唐京,我的兄弟,这是我的徒弟庄玉书。”
唐京反倒拘谨了,毕竟叶准一家之主的气势颇重,令他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性子。
他挺直了腰杆,毕恭毕敬地向叶准行礼,朗声说:“叶叔叔,你好!”
叶准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说:“小唐,你好。”
叶准早就对余默此行的阵容有了了解,这唐京别看吊儿郎当,但是余默的死党,不能等闲视之。
当然,另外一个庄玉书更不得了。叶准甚至都不敢相信江安突然会冒出来这样一个少年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