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的轻松自如令其他人大惊失色,尤其是二爷像是见鬼一般,面色大变,呵斥道:“站住!”
余默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二爷连忙把枪口对准余默,咆哮道:“站住,否则我开枪了。”
黑洞洞的枪口十分具有威慑力。
人能有子弹快吗?
大家表示怀疑。
一枪下去,余默必死无疑。
“恩公,快躲开。”游锋见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二爷,你敢伤我恩公一根毫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游锋怒火滔天,杀机大作,几乎要淹没了二爷。
二爷心弦一颤,咬紧牙关,抵挡住了心底的畏惧,道:“老子也不是吓大的,这是修罗场,二爷我说了算!”
游锋心下一沉,已然明白二爷的意图,他丢了这么大的面子,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若是没有一点强硬手段,如何能够服众。
杀鸡儆猴,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余默首当其冲,就成了这个倒霉蛋。
竹竿儿翘着二郎腿,索性坐下了,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不过,当他看到余默云淡风轻的眼神,心中忍不住犯嘀咕。
实在是余默的反应太镇定了,似乎根本没把手枪的威胁放在眼中。
一个人究竟强大到何等程度,才能不惧枪械的威胁?
竹竿儿想不透。
二爷更想不通,这小子就像是一个愣头青,竟然无视他的手枪,一步步朝他走来。
“自寻死路,那我成全你!”二爷歇斯底里咆哮一声,手指扣了下去。
如今,普通观众早就溜之大吉了,修罗场为之一空,他即便真的杀了人,也可以摆平,不会有人去举报他。
与此同时,余默手指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咒。
定身咒。
余默手指一点,定身咒就飞了出去,打在二爷的身上。
二爷浑身一僵,失去了行动能力,完全被定住了。
他立即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大呼小叫道:“我怎么动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他发现余默的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心中咯噔一下,大叫道:“难道是你搞的鬼,你怎么做到的?”
两人根本没有身体接触,二爷忽然就不能动弹了,让人以为他是在演戏。
可这个关键时刻,二爷怎么会演戏,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糊涂了,游锋和竹竿儿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一头雾水。
余默已经走到了二爷面前,似笑非笑。
这笑容令二爷心底发虚,一点底气也荡然无存了。
定身咒消耗功力不小,余默也只能施展一次,所以,他暗中运转呼吸吐纳之术,恢复功力。
“你要做什么?”二爷惊慌失措地问道。
“你不是要杀我吗?你说我要做什么?”余默反问。
二爷面色苍白,说:“你杀了我,你就跑不掉,我的手下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替我报仇。”
“你的手下?你是指他们吗?”余默指着旁边的方向问道。
“啊——”tqr1
二爷目瞪口呆,面如死灰,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所倚仗的手下全部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游锋凭借一己之力,全部把他们击倒了。
大家方才的注意力都在余默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游锋快刀斩乱麻,效率如此之高,攻击如此恐怖。
二爷心中绝望了,这才知道自己低估了游锋。
他本想把游锋当做一颗摇钱树,如今看来这不是摇钱树,而是一头过江猛龙。
他根本招架不住。
游锋已经走到了余默旁边,气势汹汹地盯着二爷,还有那黑洞洞的枪口。
“你……你要做什么?”二爷看见游锋要杀人的眼光,惊魂未定地问道。
“和我玩儿枪,你太嫩了。”游锋顺手就夺过了手枪。
只见他手指翻飞,眼花缭乱,手枪散架了,变成了一个个零件,洒落一地。
“这……”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熟练程度太强悍,所谓的庖丁解牛也不过如此。
游锋却是信手拈来一般,连视线都没有放在手枪上。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游锋并不是吹牛。
二爷敢和他比玩枪,真的嫩了不是一星半点,完全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一个对枪械如此熟悉的人,他能是普通人吗?
是普通的大头兵吗?
二爷不用脑袋想也知道答案,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完全低估了游锋。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冷锋,我错了,我们真的两清了,我再也不会去找你的麻烦,我发誓。”二爷无法动弹,只能焦急地表决心。
然而,游锋面色如冰,根本没有丝毫波动。
余默促狭地笑道:“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一点,是不是太晚了?”
二爷虽然不明白余默是怎样定住他的,但毫无疑问,对方很邪门儿,不是他可以对抗的。
那只能服软,若是他可以动弹,恐怕他直接跪倒在地上了。
“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就放过我吧。”
二爷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哪里还有一点先前的嚣张气焰。
余默不屑地冷笑一声,朝游锋看了一眼,说:“你刚才不是说要拆了这修罗场吗?”
游锋心头一动,点头道:“对,我说过要拆了这修罗场。”
“那咱们就言出必践,一言九鼎,让二爷瞧一瞧,我们不是他那种不守信用的人。”余默云淡风轻,似乎根本没有把拆掉这修罗场当一回事儿。
确实也是如此,余默连金家都不理会,又哪里会看得起二爷这种歪门邪道。
二爷哭丧着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连忙告饶道:“二位,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我吧。”
“你算是个人吗?竟然敢用一个小姑娘来做威胁。”余默不屑一顾,冷冰冰地讽刺道。
“我……”二爷哑口无言。
竹竿儿眼皮猛跳了几下,眼中尽是激动之色,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哈哈哈,说的对,他这种不配做人,这修罗场拆了也好!”
·二爷连忙瞪着竹竿儿,怒喝道:“你敢落井下石?”
“有什么不敢?你以为经此一役,你还是大名鼎鼎的二爷吗?”竹竿儿浑然不惧,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二爷面色一僵,不得不承认对方言之有理,经此一役,他二爷是彻底栽了。
况且,他能否从这两人手中活下来还是未知之数。
余默没理会这两人,朝游锋使了个眼色,云淡风轻地说:“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