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跑进亭子里。
“阚爷那老道士在敲门”。
阚吉林眉头微皱“这老道士还有完没完”。
白发老人也是眉头皱起他在道一手上可是吃了好几次亏。
中年男人说道:“阚爷要不我去打发他走”。
阚吉林看向白发老人“前辈您怎么看”?
白发老人沉思了片刻“客人敲门哪有闭门不见的道理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又耍什么花样”。
阚吉林挥了挥手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外面响起道一出现在了回廊上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儿正是刘妮。
白发老人自顾喝茶淡淡道:“小道士不在外面守着怎么想着进里面来了”。
道一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哎呀我在外面守了这么久你们作为主人家也不邀请我进来坐一下”。
白发老人笑了笑“既然没邀请你你进来干什么”?
道一和小妮子缓步而行庭院周围影影绰绰假山楼阁四周出现了不少人影。
“你不是说我不要脸吗哪里需要邀请”。
白发老人淡淡道:“你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吗”?
道一咧开一嘴黄牙“我不要脸但你可是要脸的人啊你若是也跟我一样不要脸可是要跌心境的”。
白发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到现在仍然没想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能踏入化气极境”。
道一和小妮子来到凉亭里面嘿嘿笑道:“道可道不可道嘛谁规定我的道要跟你的道一样”。
白发老人随手一挥一个茶盏缓缓移动到道一身前“我还是认为道就是道天道、地道、人道终归回归大道”。
道一袖袍一招茶盏凌空升起落在手上一口喝完再一挥手茶盏稳稳的落在了白发老人身前。
白发老人再次倒上茶水“小道士茶不是这么喝的”。
“那该怎么喝”?道一大大咧咧坐在石凳上。“教教我”?
白发老人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一杯小小的茶装满了世间万物喝的虽是茶水品的却是众生味道”。
道一故作震惊的盯着茶盏“这里面还能品出众生味道”?
白发老人淡淡道:“心之所往神之所向众生皆在心中万物皆可神游”。
道一摇了摇头“扯淡、扯淡十分扯淡”!
说着嘿嘿一笑“老头儿你若真想品众生味道我建议你去一个地方绝对比这茶里品出来的味道更纯正”。
白发老人笑了笑“哦”?“哪里”?
“菜市场”。
白发老人皱了皱眉“何解”?
道一呵呵一笑说道:“菜市场里有辣椒、花椒有水果有山药还有水果蔬菜烂掉的腐烂味儿酸、甜、苦、麻、辣样样皆有。还有啊搬运工的汗味、拉菜货车的尾气味儿、砍价大妈的唾沫味儿特别是那些大妈大婶的唾沫味儿那才叫一个香甜啊”。
一直没说话的阚吉林面色不悦他自然
听得出这是道一在讽刺挖苦白发老人。
“道一老先生您也算是得道高人这些话未免太损了吧”。
道一转过头故作惊讶道:“咦这里还有个人啊”。“哟不错啊半步化气什么时候突破的”。
阚吉林微微挺起胸膛“惭愧年近古稀才达到半步化气”。
道一转头看向小妮子“丫头你几岁达到半步化气”。
小妮子微微翘起嘴唇“十八岁”。
道一嘿嘿一笑看着阚吉林“你确实够惭愧的我要是你就撒泡尿淹死自己”。
阚吉林眉头微皱“道一老先生您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损人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打架的”。
说着回头看向小妮子“对不对”?
小妮子眉头一挑“不对我是来杀人的”。
阚吉林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
道一看着小妮子“丫头应该委婉一点你看把人家都惹火了”。
白发老人半眯着眼睛看着刘妮如此近的距离竟然丝毫感知不到气机波动。
“小姑娘你想杀谁”?
刘妮仰着头俯视老人嘴角翘起一抹微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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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霞来到叶家当保姆快一年洗衣做饭到扫卫生兢兢业业仔仔细细深得主人的信任。
自从来到这里他就从没见过这家主人笑过。
客厅里摆着一张遗照照片中的女孩儿很漂亮笑容更漂亮。
女主人经常看着照片发呆一看就是几个小时每次都看得泪流满面。
原本体态丰腴的女主人一年下来瘦得都脱了像。
男主人常常早出晚归晚上回来也很少进卧室睡觉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盯着这张遗照一看就是一个晚上。
张云霞知道遗照上面的女孩儿叫叶梓萱是男女主人的女儿在一年前死了。
随着这个女孩儿的离去带走了这个家所有的快乐和笑容。
今天时候星期五张云霞的儿子周末会回家吃完饭照例道了个别就离开了叶家。
饭后朱春莹上了楼叶以琛独自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报纸。
大约几分钟后朱春莹再次回到楼下手里多了一个信封。
叶以琛看了一眼信封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朱春莹。
朱春莹把信封递到叶以琛手上。
叶以琛正准备打开信封朱春莹的手突然按在了叶以琛的手背上。
“陪我出去走走”。
叶以琛没有多问嗯了一声起身和朱春莹一起出了门。
别墅区里两人手挽着手散步。
“现在可以打开了”。
叶以琛不解的看了一眼朱春莹打开信封片刻之后眼中迸发出一股怒意。
“谁给的这封信”?
朱春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张云霞根本就没有儿子之前也没干过保姆如果这封信上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家里可能已经被监控了”。
叶以琛将信纸捏成一团冷
冷道:“梓萱已经死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朱春莹双目无神“上午老爷子打来电话确定子建不是失踪子建也不在了”。
叶以琛紧紧的咬着牙关“报应报应死得好”!!
朱春莹转头看着叶以琛眼神温柔自从叶梓萱死后她的眼中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温柔。
“以琛你还没看出来吗陆山民引发的事情远远超过了我们的估计”。
“我早就说过陆山民就是个祸害不能让梓萱跟他有任交集你们偏偏抱着侥幸心理。一个个口口声声尊重梓萱的想法梓萱这么单纯的女孩儿她能控制得住自己吗”。
“以琛”。朱春莹眼眶一红两行清泪掉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看见朱春莹苍白的肤色和清瘦的脸颊叶以琛心痛万分。
“春莹我不是怪你我是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以琛这不是你的错是梓萱的命不好是我们的命不好”。
叶以琛不敢看朱春莹的脸转过头“说这些都没用了”。
“不”!朱春莹声音突然变得坚定“以琛你难道不想为梓萱报仇吗”?
叶以琛望着天空“报仇怎么报仇找谁报仇”?
“张云霞不是他们派来的吗那就找他们报仇”。
叶以琛猛的转过头“你让我帮陆山民对付他们”?
朱春莹摇了摇头“不是帮陆山民是为梓萱报仇”!
朱春莹搂着叶以琛的手臂“我知道你恨陆山民是她把梓萱带入了那个旋涡但梓萱已经没了我活着的勇气也已经没了唯有为梓萱报仇才能让我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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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霞转了两路地铁换乘了三路公交车来到一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一个电话。
“宁哥经过我一年的观察我确定叶梓萱已经死了”。
“你确定”?
“确定我在叶家装了窃、听器也监听了叶家的电话再加上我一年的观察叶以琛和朱春莹的种种表现都证明叶梓萱确实已经死了”。
“好我会向组织报告”。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有今天天京的朱老爷子给朱春莹打了电话应该可以确定纳兰子建也确实死了”。
“应该”?
“从朱老爷子的语气来看应该是死了”。
“你做得不错我会向组织帮你申请嘉奖”。
张云霞激动的说道:“谢谢宁哥”。
“没事的话就先挂了”。
“宁哥既然已经确定叶梓萱已死那是不是可以离开叶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叶家在东海很有影响力市里面好几个领导多少都跟朱老爷子有些关系你暂时留在叶家关注叶以琛的一举一动”。
“嗯我明白了”。
张云霞挂了电话走出电话亭在路边打了个出租车离开。
张云霞走后街角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海哥信我已经送了叶家那个保姆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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