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道:“那个女人再坏,毕竟也是母仪天下的太后。没见外婆都气得不行么。就是太爷那么憎恨那个女人,知道了肯定也很呕的。让一国之母被夷酋如此羞辱,这是为将者的奇耻大辱。而且,西陵王语中提及旧事,怕是还触动了爹爹的心病。”
无衣挑眉,“太后那个孪生弟弟?”他听人说起过,孟参将跟爹曾是生死弟兄,不知多少次并肩作战,互相能托付后背的。
一一点头,“嗯”。
哲儿挠头,“那那个女人做什么要害咱们啊?”
“这我也不知道,百思不得其解。娘说等我大些了才告诉我。三弟,到你屋了。一路车马劳顿,等会儿让常嬷嬷安排你泡个热水澡就睡下吧。有什么话咱们改日再说。”
“哦,好的。给你们带的礼物肯定已经收拾好送过去了。”
无衣点头,“好,你有心了。”
两人把哲儿交给常嬷嬷再回自己屋。岔路口一一笑着问无衣,“要不要送你进去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怕黑,经常抱着枕头来挤我。”
“我是怕大哥你孤单,给你作伴呢。我回屋了,明儿见。”
明净和凌荆山回到屋里换了寝衣,洗漱上床。明净把手搭到凌荆山肩头,“是不是里头还有其他事啊?”
凌荆山静默了一会儿道:“十六七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候楚大哥刚阵亡不久,一次大战中我战至身边再无一兵一卒险些被俘虏,是孟贤弟带着人赶来相救。她的面盔就是那次被还是西陵四王子的纳湛用长枪挑开。那厮还对我们二人尤其是她说了不少带有侮辱性质的话。当时我们二人只能带着仅剩的弟兄仓皇逃走。这件事因我而起,账却一直都没能和他彻底清算。”
往前推十六七年的话,凌荆山和孟思彤都还是青春年少,甚至还有些男女莫辩的年纪。二人那时候已经是冉冉升起的将星,那样的相貌肯定是名声远扬。纳湛会说些什么话不问自知。纳湛这封信不仅是借着羞辱孟思彤羞辱天朝,也是要挑起凌荆山的旧恨。如此才能达到他转移国内矛盾的目的。
他堂堂的大将军,十六七前被人用言语当众羞辱,还连累赶来相救的同袍,至今都没能找回来。的确是心头大恨了!
明净抱住他的胳膊,“纳湛是真的想挑起大战?”
“应该不是,他知道我此时不想倾力一战,所以才敢这么猖狂。”
明净道:“他到底说什么了我能问问么?”
凌荆山道:“他在那之前才在我手下惨败了一次。那一败很影响西陵先王对他的看法,所以对我极尽羞辱之能事。我当时身边弟兄都战死了,落单被他带人堵住。他让人源源不断的来围攻我,说要捉了我回去犒赏三军。我就一直咬牙死战,毕竟虽然他们人多,但能同时跟我交手的不超过人五,摆布不开呢。要不是在力竭前终于等来了救兵,我都打算自焚了。当时浑身都是伤,血都快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