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禄这次是有补发的过去大半年的还算可观,可以后每个月只有当月的可以领。而田庄的收成还早着呢,且不多。
可要是哪个皇亲国戚家里再有红白喜事,人家上门报喜、报丧的,她又不能不去。还得连她娘那份一并送了,不然肯定让人挑理。皇亲国戚那叫一个多,她算是知道皇帝封她们还特地把封地封在西北的险恶用心了。
送走了客人,明玉听明净在愁这个不由瞠目,“那没来给你庆生的,你管他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作甚?”
“我是晚辈,长辈来是情分,不来是本分。可这些人找到头上,我就不能不理会。至于同辈和晚辈,他们都不搭理我,我肯定也不搭理他们啊。礼尚往来呢!”
明玉挠头,“那些老的,如果你不搭理会怎样?”
“如果他们知会我了,就譬如做寿,我要是不去,那就等着被奚落吧。说我本人倒没啥,但估计我外公、还有凌大哥都会被挂在别人舌头上。因为这样确实是我失礼了!难道我去跟人辩解说我们母女的封地在西北,西北没缴纳赋税,所以我们也拿不到封地的出产么?希望那些人都不想和我往来,索性什么都不知会我吧。”怕就怕上头的人恶作剧,故意跟她过不去。那样估计哪家的红白喜事都少不了知会她。庞大的亲戚群落,光送礼都能送垮啊。
“不至于那么无聊吧?”
“如今皇家的人明面上不能动我,那少不得恶心恶心我啊。皇上、淑妃或者太后出面不好看。但如果天香公主出面跟人打招呼,让他们但凡有事都知会我呢?我跟她有旧怨,我还把她的床卖了三万两让她沦为天下的笑柄,如今都没脸出门见人。她这么幼稚的报复我,就不是不可能了。”
上次丧礼的数目明玉是知道的,那是她当了两年掌柜的依然得瞠目结舌的数目。又听明净给她科普了一下跟她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她顿时咋舌道:“那怎么办?“
“如果天香公主不作妖,那就罢了。我就安生关起门过我的小日子。要是她作妖,那她就替我把钱出了吧。”
“她凭啥给你出钱啊?”
明净看看一旁端饭后水果过来的盈香,眉开眼笑道:“就凭盈香是我的人啊。”天香公主如今肯定是靠太医开药在压制她脑子里的东西,但她从前对盈香的香料已经产生了依赖。所以太医开什么药肯定都没那么奏效。连缓解都办不到,只能缓慢恶化。所以,到时候就别怪她把天香公主当摇钱树一样抱着她的脑袋摇啊。
盈香也笑,“夫人,要是天香公主不自己作死,您就不收拾她了么?”
“她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而且之前她给咱们的贡献也不小。她要是不作死,我就懒得搭理她了。”主要明净盘算了一下,她在京城仇家好像真的有点多啊。如今是她外公刚平反,不管是叶相还是孟家、林家的都不好对她出手。可以后时日长了,总归是要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