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大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立海大落败了,桂冠落入了冰帝的手中。
正值初一的迹部景吾打了个响指,享受着鲜花和呐喊。
「可恶,如果部长在的话」不同于冰帝学院的阳光灿烂,立海大这边可谓是阴云密布,身穿立海大队服的前辈们低着头,不言语。
连一向开朗的毛利寿三郎都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嘴角耷拉了下去。
幸村精市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顾真田玄一郎的劝阻,抓住那位说丧气话的队员的衣领「前辈们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部长轰乡前辈已经离开了,既然已经是既定事实了,那我们就更应该振作起来啊」
带着鸭舌帽的黑发少年看着自己的发小,喃喃道,「幸村」
对于一向沉着冷静的幸村精市来说,这样外泄情绪的时候实在是不多见。
一下子被后辈抓住衣领,队员也有些懵,「但是部长不在的话」
「轰乡前辈不在又怎么样,按照之前的出赛名单,明显轰乡前辈作为单打一根本用不着上场」
「我们前三局就能赢了啊」
幸村精市的实力得到了轰乡和晖的认可,在排列出赛名单时,金发少年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幸村,我排了单打三你上。」
深蓝色头发的小少年微微瞪圆了眼,「真的吗部长」
「真的哦。」
他没有辜负部长的期待,和冰帝的第一局作为单打三出场,漂亮的赢下了比赛,在外界媒体被立海大的新生势力所折服时,立海大队内的士气依旧不高,甚至低迷。
果然,在幸村精市的单打三之后,双打二、单打二、双打一,三局以二年级三年级为主力军的队伍,输的一个比一个惨。
这是何等的失态,幸村精市咬牙。
作为立海大的部员,幸村精市当然清楚自己学校队员的实力,他们欠缺的不是训练和技巧的磨练,只是单纯了缺失了一个骨干,缺失了精神的寄托。
听闻了幸村精市的话,那位队员低下了头,没有再反驳。
「如果前辈们只是要一个精神寄托的话,现在就由我来做那个人」
小少年棕褐色的眼眸闪过自信与骄傲的色彩
「我来当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
「幸村你」
啪、啪、啪。
三声掌声从立海大众人的身后传来,机械的转身望去,一个身着休闲装的金发男性正笑着看着他们。
「部长」
「轰乡前辈」
「为什么部长不接我们的电话啊」
「短信都不回一个太过分了啊」
因为森鸥外动作迅速的转移走了轰乡和晖,前任党寻不到人,只能用手机联系他,大片的通话和短信向他的手机挤来,拉黑一个还有一百个。于是轰乡和晖不得以关机了手机,打算过几天再处理它,先暂时用着拜托朵露女仆桑买来的新手机。
金发少年碧色的眼眸眨了眨,举起了新手机,「嘛,转校后还换了住的地方,自然也换了新手机,号码也换了。」
几人匆忙的和轰乡和晖交换了新的邮箱,陆陆续续的搞完后,有队员发问了,「部长,为什么突然转校」
沉寂了几秒,另几个队员捂住了询问人的嘴,对着他就是霹雳乓啷一顿揍。
「笨蛋,指导老师都说了是家庭原因啦」
「这种私密的问题不要放在明面上问啊」
「我打死你个智商低的无可救药的家伙」
轰乡和晖“”我都听见了。
不过,金发少年扫过一张张担心他的脸庞,觉得可以告诉他们一点,他不至于让别人无缘无故的替他担心。
「恩,我的监护人换了,所以突然要转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短时间我是回不了神奈川了。」
监护人父母
监护人换了父母出意外去世了,别其他亲戚收养了
转校亲戚不住在神奈川
没办法的事未成年的孩子一个人在外地,监护人肯定放心不下
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立海大的队员们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了,部长」
然后他们看到,部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不是之前那种温柔的笑,而是说出“练习赛输的人给我去找伊邪那美玩吧”的那种笑
「我不在了就敢打出这种分数,你们到底是轰乡网球部还是立海大网球部」
想起自己刚刚比赛输了的队员们,一个个背上都冒出了冷汗。
「部长不,轰乡前辈你已经不是部长了」
「没错,就在刚刚我们决定了我们新上任的部长就是」
「是」这是摸不着头脑的队员。
「幸村」
「是吗。」轰乡和晖的笑意不灭,看向那个深蓝发的少年,「幸村,我发现我对于队员的训练忽视了一点。」
「哦请轰乡前辈指教。」幸村精市嘴角划起与轰乡和晖一致的弧度。
「就是意志力啊,只是一个部长不在场居然这么动摇军心,这样不行。」
「确实呢,那么该怎么做好呢」
「恩先把失败者的惩罚翻个倍吧,训练体力的同时也可以磨练他们的意志力。」
「原来如此,最基础的反而是最必要的吗。」幸村精市一手抚上下巴,思考道。
「还可以加大一些惩罚措施,措施可以鬼畜啊不是,更加严厉一点,这样可以发掘更深的精神力。」
「我明白了。」
「」
「」两人交流结束,立海大的队员们后背上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轰乡和晖重新看向一脸惊恐的队员们,「至少也要,部长不在场也稳如泰山的地步吧。」
部长不在场也稳如泰山吗
幸村精市思索着这句话,向着金发少年点了点头。
谢谢你,部长。
再见了,轰乡前辈。
一个月后的全国大赛上,立海大获得优胜,取得两连霸。
在轰乡和晖初中毕业回到神奈川就读于海常时,立海大正向着全国大赛三连霸努力着。这个七月,他们重新赢得了关东大赛的胜利。
而此时的轰乡和晖,刚从一堆比赛中空出了两天,回到横滨看看熟人。
「札克对日本的生活还习惯吗」一步步走过街道,轰乡和晖见少年对过往的行人一直避让着,不愿意碰到他们。
「还好。」
「日语学习的怎么样了。」
「」
「紫小姐有和我说哦,札克这两天的作业没有好好完成。」
「切,那个老太婆,明明都说了不准说出去了。」札克撇嘴,声音小小的抱怨道。
轰乡向少年看来,对上了他的一金一黑的眼瞳,「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啦。」
金发青年的手从背后揽住少年,右手隔着衣服,缓缓上移,腰部、背部、肩膀最终搭上了他的颈椎。
「不可以对紫小姐不尊敬,札克。」碧色的眸子侵染着湖水的清冷,轰乡和晖是在认真的警告。
「」
食指按着颈椎,继续沿着脖子上的绷带往前,直到掌心抵住了后骨,食指与中指来到颈侧,轻轻的戳了两下,指头便钻进了绷带的缝隙。
轰乡和晖的手指接触到了札克绷带下的皮肤,从触感传来的是一片凉意,还有瞬间竖起的汗毛。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停下了脚步。闹市区的街头,金发青年和一个兜帽少年勾搭在一起,仿佛是两个好哥们说着悄悄话,在谈论刚刚走过的哪个美女小姐姐。
寒意从脚底升起,札克全身僵硬,胸腔里的心跳声愈来愈快,却不敢轻举妄动。人群的喧嚣逐渐远去,耳边传来的类似于耳鸣的嗡嗡声。
札克瞳孔不自觉的放大,连过路的行人都带了重影,似乎跌跌撞撞疯疯癫癫的奔跑在周围最后,他映入眼帘的景象,甚至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的断片。
「我不希望再从紫小姐那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轰乡和晖的食指搭上了少年颈侧的血管,一点点用力,往里戳去。
少年僵硬的身躯依旧没有动作。金发青年动作缓慢却不留余力,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挑开了他的血管,截断他的肌理,似有继续向前的趋势。
「日语暂且放一放,下一次来的时候,我要你掌握英文的读写。」
滚烫的血液流出,又被颈侧的绷带阻拦住,在脖子上晕出一个墨点。
铁锈味传入他的鼻翼,愈来愈浓。
「明白了吗,札克。」
冷汗布满了额头,却又被绷带吸干,皮肤和绷带之间黏腻腻的,闷得慌,绷带的主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微微张口,几个破碎的音节从喉中溢出,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是,我明白了」
轰乡和晖倏尔抽出手指收回了臂膀,离开了对札克的触碰。
少年猛然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周围的吵闹声重新袭来,地面有了颜色,甚至前方食品店的香味都传了过来,盖掉了本就很淡的血腥味。
指尖附着了粘稠的血液,微微分开拉出血丝,看着低头喘着大气的少年,他也不言语。抬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过,一抹嫣红却被遗留在了唇瓣上。
金发青年碧色的眼眸依旧平静无波,闪着冷厉的光。
「好孩子。」【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